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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篇 婚外情緣 十四章 色膽包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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喬艷芳假裝生病的事不光驚動了李總,還驚動了公司其他業務員。

第二天,所有人都買了禮品來看她。我也一道來了。這些人裏,只有我知道她沒有病。其他人無非是看她在公司裏正紅,賣她一個人情而已。

事情鬧到這個地步,喬艷芳只能假戲真做了,躺在床上假裝很難受的樣子,大家說了許多慰問的話,說讓她別著急,好好地養養。看到她病倒,難免有那種小人幸災樂禍,反故作關心地說:“芳姐是太能了,累地,早該歇歇了。”明著這麽說,背後卻小聲地嘀咕說:“該,咋不累死她呢,這一天天把她能地,一個女人那麽拼命幹什麽,這回好,累趴下了吧。騍馬就是騍馬,上不了大陣場。”也有人說:“那奧迪車是誰都能坐的嗎?職工就是職工,再怎麽能你還是職工,狗尿苔長到金鑾殿上依舊不能算是蘑菇。”

大家看過之後說還得回去工作,喬艷芳就對李總說:“如果公司裏沒什麽事我想讓小紀陪我去趟醫院,做個檢查。”李總說:“你現在是咱們公司裏的骨幹,你病倒了等於公司三分之一的運作能力停歇,別說公司現在事情不多,就算是再怎麽多也給你撥人。檢查的票據拿回來直接送到財務科劉芬那兒,公司給你報銷。”

小王說他開車送她去,我也說:“小王也沒啥事還是讓小王去吧。”喬艷芳就偷著用眼睛擠我,我當然明白她的意思,她本來就沒什麽毛病,小王和她去檢查那還不一下子就露餡了嗎。李總對小王說:“讓你紀哥去吧,你回頭和我去趟躍進馬場。”我能從小王的眼神裏看出他的妒忌之心。我就不明白了,他為什麽這麽愛和喬艷芳在一起?

大家都走了之後,喬艷芳抱著被子笑彎了腰,說:“這些人也真好騙,活蹦亂跳的一個大活人他們楞沒看出來。”我說:“都是芳姐演技好。”喬艷芳說:“我二十幾歲的時候真的很想當一名演員,我當時還很天真地給長春電影制片廠寫過信呢,我說我想當演員,問他們招不招演員。我還給他們寄了好幾張照片呢。你說我當時是不是很傻啊?我連中學都沒念過根本就不懂啥叫演戲,居然還不知羞恥地給人家寫那樣的信。”我說:“年青的時候誰沒有個夢想呢。”喬艷芳說:“你年青時的夢想是什麽?”我說:“我一直以來最大的夢想就是能出一本印刷版的書。”喬艷芳說:“現在寫書的人比看書的人還多,出不出版也沒有多大意義。”我說:“可不是嘛,現在的年青人不比我們十幾歲的時候,那時候沒有手機,沒有網絡,沒有游戲,電視也不是家家都有。那個時候,看書是人最大的樂趣。”喬艷芳說:“那時候四五塊錢一本兒的書也買不起,都是很多人湊錢在一起買,然後輪著看。”我說:“芳姐當年也是書迷?”喬艷芳說:“嗯!古龍,金庸,梁羽生的小說我都看過。還有《玉嬌龍》《春雪瓶》。”我說:“《玉嬌龍》的作者應該是聶雲嵐吧?”喬艷芳說:“沒錯,就是他,《春雪瓶》是《玉嬌龍》的續集。”我說:“那個時候我一直追捧的小說是《五鳳朝陽刀》,我就是看了《五鳳朝陽刀》之後萌生出寫小說的念頭的。”喬艷芳說:“現在很多人都在自費出書,你的小說寫地挺好的,也可以自費出一本。”我苦笑了一下說:“還是算了吧。現在網上電子版也不錯,有空就寫點,反正也不靠它養家。”喬艷芳說:“不一樣,電子版的書就好比是女人懷了孕,雖然心裏很高興,但卻摸不著看不見,似有還無。出印刷版的書就如同十月懷胎,孩子呱呱墜地。那感覺絕對是不一樣的。”我笑了笑說:“芳姐,你真會比喻。”喬艷芳說:“你聯系出版社,錢我來出,咋樣?”我忙說:“千萬別,我又不是出不起錢,我只是不想那麽做罷了。如果寫到暮年我還是這樣的話我再考慮自費出一本,然後帶到棺材裏去。”

我們又聊了一會兒,喬艷芳才起床梳洗打扮,打扮完了說走,我說去哪兒啊?她說:“當然是去醫院了。”我說你又沒有真病去醫院幹什麽?她說,演戲就要把戲演足才有意思。

到了醫院,喬艷芳掛了個號,又找熟人開了些單子,然後說可以走了。

在車上,喬艷芳把醫院裏弄來的那些票據遞給我說:“李總不是說給報嗎,你一會兒就拿這些票據去找芬姐(公司會計)要錢去。”我說:“你為什麽不自己去?”她說:“你傻啊?這些都是給你的,你給公司開車一個月才掙幾個錢,這些,就當是給你的補貼了。”我說:“無功不受祿,這個錢我可不敢拿。”喬艷芳說:“真沒見過你這樣的,給錢還不要,你若真不要我就給小王了,他可是個永不知足的主。”這時我才明白,小王為啥願意跟著喬艷芳混了,她一定沒少從公司裏給他套錢,怪不得他掙地沒我多,花錢卻比我沖多了。

把喬艷芳送回家後我開著車來到公司,公司裏的人問我說帶芳姐去醫院檢查了嗎?我說去了,他們問大夫怎麽說?我說沒啥大事。

我去財務科找芬姐,芬姐見我進來也是先虛情假意地問寒問暖,最後問我檢查的票據都拿來了嗎?我說拿來了。

我從包裏取出來那些票據遞給了芬姐。芬姐接過去說:“銷售狀元的待遇就是不一樣,檢個查公司都給報。”我說:“這是李總說的,我就是跑跑腿。”

芬姐看完票據之後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,說:“這麽多?”

喬艷芳把票據給我的時候我並沒有看數額,我想也沒檢查啥,頂多也就是千八百塊錢吧,可是,芬姐把合計出來的數字給我看的時候把我也嚇了一大跳。好家夥,五千多快錢,快頂我兩個月工資了。我忙解釋說:“芳姐給我的時候我也沒看。不能是我拿錯了吧?”我說著話打開包檢查,包裏除了我記賬的筆記本之外,再沒別的什麽了。芬姐說:“錯倒是沒錯,日期和名字都對,就是高得太離譜了,這我可得請示一下,我可不敢做主。”說完打電話給李總,李總沒等她說金額呢就說:“再多也給,我早就把話說了還問我幹什麽,照辦就行了。”芬姐掛了電話,撇了撇嘴說:“人和人真是沒法比啊!”

我從公司出來,不住手地摸著包裏那五千多快錢,就好像它會飛走一樣。同時,總感覺周圍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我看,好像這五千多塊錢是我偷的一樣,我心裏很是難以平靜。若真是千八百的,我也就昧著良心留下花了,可是,這麽多錢,我總感覺心裏不踏實。

我再次來到喬艷芳的家,我敲開了門。喬艷芳打開門見是我,問我什麽事?我進了屋說:“芳姐,這錢我不能要。我開始以為就千八百的呢,沒想到你開了這麽多。”喬艷芳說:“你咋這麽慫呢?這錢是公司報給我的,等於是我的錢,我讓你拿著你就拿著。”我說:“芳姐,我從來沒有花過這樣的錢,我心裏不踏實。”喬艷芳說:“你是怕李總知道吧?其實他比你我都精明著呢,咱們這些小把戲都在他的意料之中的。我如果不是銷售冠軍他也不可能給我這麽高的待遇。你知道芳姐去年一年給他帶來多少利潤嗎?一百萬,這點錢和一百萬的利潤相比簡直就是毛毛雨。”

盡管芳姐這麽說,但我還是沒拿這筆錢。我雖然也不是個什麽高尚的人,但我覺得還是自己腳踏實地賺來的錢用著舒心。臨出門時芳姐說:“你不要也行,趕明個我用這個錢資助你出書。”

從喬艷芳家出來天色尚早,我也就沒急著回家。想想好久沒和林芳華聯系了,就不由自主地往她家這邊走來。

其實我心裏挺矛盾的,我即想她,又不敢見她,我越是不敢見她,我心裏就越是想她。我想,所有有過婚外情的人都會這樣矛盾吧!

我遠遠地看見她家小區樓下有一個人在比比劃劃地叫喊,一看就是喝醉了。我走到近前一看不是別人,正是林芳華的男人耿春雷。他在那兒嚷嚷說:“哎!樓上的,都把窗戶給我打開,看看我,我是誰家的?我喝多了,我找不著家了。”這次他喝地沒有我上次送他回來那次喝地那麽醉,他這麽嚷嚷其實就是要耍酒瘋。我看他這樣挺生氣的,本不打算管他,但一想起林芳華,我的心還是軟了。我過去扶住他說:“雷哥,別嚷嚷了,我送你上去。”耿春雷一邊歪歪斜斜地走一邊說:“哈哈,就是個喝,就是個玩兒,你以為我真喝多啦?兄弟,哥有量,哥沒喝多,哥就是想逗他們玩兒。”

跟頭把式地把他弄到了六樓,我敲開了林芳華家的房門。開門的正是林芳華。她見是我忙把頭扭向了一旁,但那一刻我已經看到了她臉上的淚痕。

耿春雷進了門非要說自己沒喝多,讓我別扶他,他說他自己能走。還對林芳華說:“仁學兄弟,好人啊!我在樓下喊那麽半天都沒人理我,連我媳婦兒都不管我,我仁學兄弟,把我又一次背了上來,好人,好人哪。”說完一步沒走穩,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。

他說我是好人時我的臉上火辣辣的,就像是剛剛被人扇了一個大嘴巴一樣。我是好人嗎?我若不是因為上來能看到林芳華我是不會去管一個醉鬼的。

我和林芳華一起把他從地上扶了起來,弄到了臥室裏面。等我從臥室裏面出來時,我看見她正站在門外,臉上盡是淚痕。我忍不住走到她跟前,用手給她擦眼淚,她躲閃著我,我一時不能自控,我上去緊緊地抱住了她。她掙紮開我的摟抱說:“你不該管他,你不該來,你不該這樣對我,你就不能讓我把你從我心裏徹底的忘掉嗎?”

我再次摟抱住她,我說:“我也想忘,可是,你已經刻在我的心裏面了,摘之不除,揮之不去。”

她的拳頭雨點一般落在我的身上,但都如棉花包一般,絲毫沒有疼痛感。我說:“你打吧,打死我我也不放手。”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,把我也抱了個結結實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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